.再见“小丑”
一船“精英”,一船“垃圾”,结果都起了杀心。“小丑”的灵魂拷问,让所有世人都难以逃离。不得不说,曾经那部《蝙蝠侠之黑暗骑士》的的确确是一部伟大的电影。不是因为它给我们带来了一个蝙蝠一般的超级英雄,而是它给我们揭示了,人群中怎样会走出一个个小丑,包括高大的警长、市长或者蝙蝠侠自己在内。
笔者就是觉得《蝙蝠侠》系列中的“四大恶人”非常可爱,尤其是小丑和谜语人,简直就是人性考题的经典。在《蝙蝠侠黑暗骑士》中,“小丑”是酣畅淋漓的,是所向披靡的,是荡气回肠的,甚至是大快人心的。罪恶披上华丽的外衣,伪善像红花鲜艳,哥谭市的秩序除了令人作呕,就正需要“小丑”站出来来个干脆与痛快。
《黑暗骑士》之后,好莱坞也很难再推出一部电影能够如此深刻又浅显地向人们呈现人性的伪善与丑恶,让几乎所有人都深感汗颜。《蝙蝠侠》系列,真正震撼人心的倒不是正派蝙蝠的成长与反思,倒正是欺负他到疯狂的对手。小丑的高度,已经成了反派的巅峰。今年,《新蝙蝠侠》再度来袭,再以“小丑”的名义已经没了意义。然而,多才多艺的好莱坞团队又给我们带了了一位憨态可掬却手段凌厉惊天的谜语人。
.上帝视角谜语人
有很多人喜欢猜测谜语人的身世背景与来历。而笔者则喜欢欣赏他的谜语人生。有人说谜语人是所有计划的幕后黑手,有人说,他也只是一个代理人。笔者则认为,他也只是一个看破哥谭市红尘的孤独行者。看似他老是为难蝙蝠侠,笔者则认为,哥谭市就蝙蝠侠让他对得上眼,更何况蝙蝠侠风头正劲呢。《新蝙蝠侠》的故事似乎就是因谜语人而起,我们闻着他幽暗中弥漫的气味,看着他牵着蝙蝠侠和其他一帮“名门正派”的鼻子,一步步走入真相求证的迫切并按着计划一步步陷入乌黑的泥潭。看似简单却总让侠义之士失算的谜语,给哥谭市布下了天罗地网般沉沉的猜忌与恐惧。
.市长死了
首先,他拿市长开刀,杀了他,还用胶布劈头盖脸地缠罩起来,侮辱性地还砍下了拇指,并留下挑衅的谜语:NOMORELIES。弱鸡版的警探戈登自然是束手无策,便找来一心主持公道的传奇英雄蝙蝠侠!在显眼的地方还摆放着一张卡片和密密麻麻的符号表,指定让蝙蝠侠收件。让人诡异的是,贺卡的封面是猫头鹰,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猫头鹰法庭——哥谭一群有钱有势的人建立起来的精英裁决机构。意图很明显,世间的猫腻从来就藏于精英阶层,如果蝙蝠侠想拯救哥谭于水火,当自己的大英雄,就得从这个角度出发。
.谜语开始
谜语人用他的密码和符号,牵引着蝙蝠侠一步一步从heliesstill,到DRIVE,再到USB,再到U盘。再用市长拇指指纹打开移动硬盘(U盘)内容,发现市长的秘密和另外两大恶人:企鹅人和卡迈恩·法尔科内。(在漫画中,企鹅人和卡迈恩·法尔科内都是大名鼎鼎的反派人物,特别是企鹅人,不但也同样拥有着超高的智商,还有竞选哥谭市长的野心。)谜语人引着蝙蝠侠继续向前,找到了企鹅人主持的冰山俱乐部,这冰山下的零下44度俱乐部就藏的关于哥谭市的各种秘密。
.老鼠迷宫
谜语人公开宣称接下来将刺杀警局的萨维奇局长,结果是说到做到。蝙蝠侠在萨维奇尸体旁边看到了一个老鼠的迷宫装置,上面也同样有着暗码,谜语人的第二个谜语贺卡就此打开,对蝙蝠侠新的考核(或者玩弄)又正式开始。贺卡说:“沿着迷宫走,找到内奸为止,把他带到光下,你就知道我在何处了。”.冰山俱乐部蝙蝠侠没有头绪,找猫女帮忙,潜入冰山底下的那个零下44度俱乐部去发现线索,因为白天行走于哥谭的各种达官贵人或社会名流,在黑暗之中都会来此地交换利益,比如地方检察官吉尔·科尔森就是常客。不过,蝙蝠侠刚刚注意到他,就被谜语人给堂而皇之地绑架而去。蝙蝠侠又从戈登那里打探消息,一桩以前的毒品大案又重新浮出水面。然而牵连的人越来越多,政客、警察、法院,真查起来,到时哥谭市不知会有不少人会被一窝端。
.市长的葬礼
布鲁斯正装前去参加,哪知神秘的谜语人也不请自来。但是他的目的很明确,在检察官的脖子上绑上炸弹,让他开车冲进葬礼现场。而且,他的身上还贴着给蝙蝠侠的新贺卡,手上还绑着手机,要求和蝙蝠侠视频直播猜谜。布鲁斯只得换装,以蝙蝠侠的装扮应战。“什么东西残酷且富有诗意又盲目,如果你否定它,你就会发现它其实充满暴力。”毫无疑问,谜底是“正义”。谜语人只是借此方式与名门正派蝙蝠侠,开始直接探讨一下关于“正义”的概念认知。正义,谁都可以对其夸夸其谈,但稍微带上点自以为是的盲目和自负,就会错失平衡,就会堕落成与邪恶没有分别的暴力。.检察官爆头谜语人随后用灵魂猜谜的方式,让检察官交待自己的贿赂与内奸。此时,谜语人反而像是正义的化身,蝙蝠侠背后的官僚们才是真正的坏人。蝙蝠侠感到震惊和汗颜,但检察官这时却选择了沉默,因为不说大不了死了自己,而了说了,则可能会家破人亡。结果很残酷,时间到,检察官就人头粉碎。而找到线索,则要依然沿着谜语前行。
.反思开始
谜语人给蝙蝠侠继续用谜语的方式提供着对社会和人生思考的线索,“youareEl”、“rataalada”还有“我如同一粒种子般生长,像野草一样坚韧,无论来自豪宅亦或是寒舍,我都永远不知道我的身世。”再次把蝙蝠侠一步一步引向了对自己身世和自身价值的反思。“SEEYOUINHELL(我们在地狱见面)”,通过揭露托马斯·韦恩夫妇曾经的“丑闻”,让布鲁斯心中光明伟岸的父亲现出“阴暗的”污点,这于蝙蝠侠心中的价值与信念无异于一记闷棍。“myconfession我的忏悔”,谜语人神通广大,选择在监狱里坦露心声:他之所以也戴着面罩,也是学蝙蝠侠想活出心中的自我,而揭开哥谭的真相并完成真正彻底的复仇,他和蝙蝠侠是一致的也是一起干的。他和蝙蝠侠一样是哥谭市的拯救者!
.水淹哥谭
黑色、蓝色与死亡,到底有什么含义?蝙蝠侠就是一袭黑衣,蓝色象征着警方标榜的正义,死亡则暗示着藏污纳垢的哥谭市应该面对的宿命,当然也包括还依然嫩了点的蝙蝠侠给其他哥谭带来的死亡恐惧。影片里的故事共经历了七天时间,是西方诸神创造世界所用的时间。谜语人的终极谜底就是水淹哥谭,像上帝一样,用洪水洗刷世间的罪恶。.疯人院当然,最后还是成长了的蝙蝠侠揭开了谜语人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谜底,拯救了哥谭。谜语人终于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世界似乎终于迎来了消停。但电影的精彩就是谜语人在疯人院又偶遇了似乎一见如故的知音,另一位神秘的精神病友,影的片的最后,疯人院病友给谜语人出了一个谜题:你拥有的越少,就越有价值。谜语人很快猜出谜底:“朋友”。
笔者感慨
1.
曾经,以为《蝙蝠侠之黑暗骑士》小丑拷问人性的壮举是唯一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角色诠释,如今在观看完《新蝙蝠侠》之后,才知道什么电影才是对社会发育质问的典范!人类社会进步光鲜亮丽的底下,倒是污泥浊水横流。现代文明的光辉给人们精神带来的无疑是更阴暗的堕落与心理瓦解。很多人说,谜语人是最大的罪恶导演和反派,其实很冤枉。谜语人才真正是蝙蝠侠成长的灵魂导师!真正的罪人正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人民公仆和正人君子。
谜语人被打成反派,是因为他解剖了即得利益者们的构成肌理,挑战了即得利益者们的秩序。蝙蝠侠之所以被美化成正义的化身,是因为他最终在矛盾中,支持了现实秩序!谜语人是一个悲剧角色,他与小丑一样,虽然有过杀伐果断,但那些何尝不是该死之人呢?谜语人是一个不得志者,他与蝙蝠侠一样有才华,但没有一样的命运和际遇,只能通过“反派”来证明他的理想和价值。谜语人走到那一步,也正是因为他与哥谭已经格格不入,名门正派容不下他,他何必跪舔呢?谜语人,一个也很让人同情并尊敬的角色!当高人们都被关进疯人院,这个社会的病态与扭曲,已经到一定程度了。
如果哥谭代表一个国家,我们好理解这部电影的批判精神。反正民主党与共和党一天到晚都在互掐,其它各国也都有自己的执政党和反对派。我们吃瓜看戏就得了。
2.
可是,如果哥谭影射的是这个地球,这一波价值散布,让美国自诩为那只臭蝙蝠就让人不寒而栗了。也许,我们或者俄罗斯早都已经被定义为《蝙蝠侠》中的几大恶人,或者就是冰山俱乐部那些见不得光的VIP。虽然造成了重在创伤,但或死亡、或收编,或者被关押,总之反派都还是输家。打蝙蝠侠的英雄精神与正义口号,扇动无知的地球人与我们做对,我们就不轻松了。电影的态度很暧昧,手法很聪明,最后还玩了一把蝙蝠侠与猫女的略带遗憾的感情戏,成功分散了观众的注意力,既彰显了蝙蝠的牺牲,也揭示了主导秩序的合理与价值,还打击了挑战者们的信心。所谓的原始罪恶,其实有定义,也没有定义。关键在于这话,大伙到底是听与不听。承认自己已经不安,承认并渲染对手谜语人委是厉害,厉害得超过了自己的能力与智商,但经过努力,最终还是将能者谜语人关进了疯人院,这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呢?这到底是玩弄,是油滑,是反讽,是自嘲,还变着法子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