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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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7 1:43:00

本文是.1.11在保莱特岛(PauletIsland)的记录

被企鹅淹没

荒野的存在是立体和多维的,但是人类喜欢只通过视听观察荒野,这没什么不自然,因为我们的祖先和现存的远亲就是这样生活下来的。因此要说到对于荒野的嗅觉记忆,人们很少会提出什么来。

但是保莱特岛(PauletIsland)一定能为你的嗅觉中枢留下点什么回忆。

保莱特岛附近的浮冰,常有这种大群的阿德利企鹅Pygoscelisadeliae

如果在南极的海上浮冰见到大群企鹅,我们就知道离它们的栖息地很近了。企鹅的海岛需满足海流、饵料和浮冰的条件,如果还能像保莱特岛一样夏季不积雪那真是完美中的完美。

歇脚用的浮冰上时刻都有企鹅来来去去

这座碎石遍地的岛屿躺在南极半岛温暖的最北端,能够在夏季脱去大部分冰雪——这对阿德利企鹅来说意义重大,因为每一颗企鹅蛋都要在石子堆里孵化,每一只小企鹅都在石子堆里破壳。除了在冰雪上出生的帝企鹅,其它三种南极的企鹅(白眉企鹅、帽带企鹅和阿德利企鹅)都需要石子搭成一个简陋的小窝。在冰雪覆盖得更多的地方,企鹅们视来之不易的石子为珍宝,围绕石子展开的盗窃、诈骗、抢夺层出不穷,为观众们上演了经久不衰的各式闹剧。

保莱特岛是一片坚硬的不毛之地,布满锋利的碎石和肮脏的泥土,长不了草木,水源也被企鹅污染。然而这里的十万对阿德利企鹅知道,这个铺满碎石且不积雪的小岛是它们在南极茫茫大洋上唯一应许之地。

阿德利企鹅通过石子进行社交

但是阿德利企鹅的宝山不仅过分拥挤,还有一些令人不悦的味道。

说是“有一些”,是因为你在刚刚能看清岛上攒动的黑白星点的距离上还不能感受到太强烈的气息——那是一种不同于我们已知的物品的陌生臭味,有些像家禽的排泄物,但是企鹅独特的食谱更加重了其中的某些成分。这多少让我回忆起南乔治亚海狗那海藻味的臭气,但是鸟类特有的代谢途径又让氮和硫化合物分解出了不一样的风味。

企鹅所吃的磷虾

人类算不上是嗅觉动物,要描述一种气味要比描述风景和声音困难得多。我待在甲板上,想要描述这空气的成分,在一瞬间,这种气味指数级地浓重了起来,就好像掀开帘幕闯入了热气腾腾的厨房,被禁锢已久的空气成分一下子扑了上来(实际上可能是因为风向的变化)。

第三类接触的时刻到了。

岛上稍平坦的地方和山坡都住满了同一种企鹅

它们是怎么找到彼此的?

站在企鹅丛中,我被企鹅淹没。我只能走在企鹅用的道路和它们所不屑使用的地面上,山坡上的企鹅蠕动着上上下下,像碳酸饮料摇晃过后密集的泡沫在涌动。山体上当然也是密集的企鹅聚落,在极远处(我怀疑在卫星上也能)就能看到,因为它们的粪便把自己的家宅染成了浅浅的粉红色。

浅粉色、灰黑色,这里的大地还有第三种颜色,那是企鹅排泄物里的肥力被降水淋溶出来所养育的藻类的绿色。在远处观看好像是南极的山坡上也有季节性的绿草如茵,其实那只是一层薄薄的蓝绿藻——企鹅把海洋深处的养分带到到海平面以上,撒播到贫瘠的山体上去,南极的陆地太荒凉了,需要把南极海洋的繁盛分给那里一点,这些最简单的生物(甚至都算不上植物)就是保莱特企鹅之歌的续集。

绿“草”如茵的山坡和红色的企鹅群落

分道上下的企鹅们

至于企鹅群的本身,那是一个处在流动之中的、由无数微粒组成的有序系统,每个颗粒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却遵循着某种默认的守则。大概是笨拙的企鹅不喜欢在迎面相撞之际再去艰难地调整方向,进出同一片聚落的企鹅竟然划分出了单行道,一道进,一道出,一道上,一道下,(从合适的角度看起来)一条路上是黑背脊,一条路上是白肚皮。

岛上的冰川湖,完全被企鹅污染了

特写,肮脏的地面(并不是最脏的那部分)

大多数企鹅静静地坐在自己简陋的家里,但是视野远方的整个企鹅群又在缓缓地流动着,我开始怀疑这个岛的空气是不是正在腐蚀我的嗅觉,烧坏我的大脑。之前开玩笑说要抱走企鹅去养的人们再也不说话了,每个访客都屏息着穿过崎岖的路,跑到相对干净的海里洗洗自己的靴子,急忙回船了。

离开保莱特岛的那天夜里,似乎有人都夹带了一支秘密的企鹅小队溜到了船上,它们是隐形的,却时时刻刻散发着气味,船上每个角落都有它们*魅一样若隐若现的身影。

CAP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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